寺廟變化-山西忻州金洞寺
聽當地老人說,先師(金洞寺)由三串院組成,上院金光寺(寶應寺)在龍門山腰,中院鐵頭寺在龍門山溝,金洞寺(金門寺)為下院。鼎盛時期,龍門山三院聳立,僧人云集,香火旺盛。晨鐘響徹山谷,暮鼓相聞傳遍四面;念經朗朗,木魚聲;村民和游客在寺廟和石道之間悠閑,僧侶和信徒穿插在紅墻世界之外,這是佛教繁榮的象征……
后來上院和中院相繼衰落破敗,現在龍門山荒野上只留下殘基遺址,只有金洞寺保存至今。
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,我也去過中庭遺址。當時,我覺得很遙遠:沿著先師溝進山,從金洞寺到蒜岔溝北行約4英里。有荊偉、木茹樹塞路,約1英里,從山脊到山腰,但有石墻基礎、臺階等遺跡。高低庭院依稀可辨,石磨、石碑、石磨等被擱置在亂石荒草中。不遠處的石墻下有石窟,石窟里有石像,但由于風化嚴重,佛像沒有明顯的面貌。據說寺廟被一場大水毀了。
至于上院,還在西山之上。雖然距離這條直線不到2英里,但山勢險峻,懸崖峭壁,山路難行,所以一直沒去過。今年夏天,為了找到上院的遺跡,在同村畫友郭福星的指導下,有妻子同行成行。
那是早上,天氣晴朗,陽光明媚。進入山蒜岔溝,先往南順溝走,繞西經白龍頭,北翻兩座山梁到孤石瓢。這里水草茂盛,流水潺潺,有巨石孤立溝(故名),北爬山,漸漸危險,爬到山腰,有一個溫柔的地方。福星說:這是三串庭院(當地人稱上院為三串庭院)。但是看到雜樹茂盛,沒有進入胸部,有石臺階和墻基遺跡。
由于道路堵塞,無法深入,所以繞道上山。一座石砌古廟坐落在東面的山梁上,建筑依舊完好,古色古香,內有神炕。再往西看,草叢里突然出現了一塊石碑。近距離看,碑額上寫著無邊無際這個詞。雖然碑文不完整,但一般可以辯論:龍門山佛殿重建順序:考試之后,金有慧英禪師,在這座山上品嘗,精行,有遠見,有靈性,故人杰出,云開幾代,四方信善……云云,簽名為大清乾隆四年(1739)仲呂月吉日刊。
這時,我的心突然變得開朗起來。這座紀念碑正在驗證明萬歷版《忻州志》的記載:惠英號木庵,居龍門山寶應寺,精行。趙王想見,英先覺,命徒說:當我背著我出山去金門寺時,回頭一看,山就會崩潰。當他背著它時,他的祖先坐下來沉默。。看來這是惠英先生修行的寶應寺舊址……。
我在想,突然聽到福星在懸崖上喊道:來看看,這里有一個洞穴。我選擇了下一條路,爬上去,但我看到樹枝和植被后面有一個洞。當我爬進去的時候,洞是黑暗的,深的,垂直的,大約3米,高約2.5米。墻上有少量的抹灰痕跡,大部分是鑿石痕跡,洞的側面和上面都有窗戶。據說惠英禪師在這里練習。
回到懸崖上,沒有腳,都依靠手拉樹枝和藤條,每一步,顫抖,深深感受到古代祖先的艱苦實踐。下面的洞已經筋疲力盡,加上炎熱的天氣,然后下山回到原來的路上。
還有一種說法,金洞寺現在從山里寺搬到這里。傳說當時運輸木材、磚、瓦等材料,路途遙遠,山路難行,施工人員費力費時,收效甚微。突然,一天晚上,人們聽到山上一片喧囂,許多動物的蹄踏聲和驢喘馬的叫聲。黎明時分,聲音消失了,山恢復了平靜。然而,他們看到許多木頭、磚和石頭堆積在寺廟建筑工地上。人們很奇怪。看看村里家家戶戶的各種牲畜,牛、馬、驢、騾、豬、羊都汗流浹背,氣喘吁吁,疲憊不堪。這時人們似乎明白了,晚上牲靈是上山搬運材料的。這幾天,所有的材料很快就搬下了山,寺廟如期完工。
過去,金洞寺屬于附近三個村莊。東呼延占70%,西呼延占30%。西呼延占30%。小時候記得有一年,寺廟正殿西臺基嚴重坍塌,有的寺廟漏水。我媽多次跑到三村,請村干部維修。后來三村協商,調整材料,找工匠修理。
在我的記憶中,金洞寺的建筑和現在沒有太大的變化,只是靠近角殿前的西墻,南面原來的兩層鼓樓;三個西房靠北,然后倒塌。寺廟里的泥塑神象也有一些印象:寺廟里有文殊菩薩雕像,善良善良,和平;兩邊有幾個木龕,精美的彩畫和木雕佛像;我記得關公有一張強大的紅臉,門口有兩個武士,穿著盔甲,盔甲很漂亮,一把木刀特別記得……。一送子觀音像塑在奶奶廟的神炕上,前面放著無數童男女小泥人,活潑可愛,動態各異。每個女人都來拜佛,把紅繩綁在男孩或女孩身上,說是俏娃娃。正殿西窗墻下有一個磚砌的神龕,里面有一叫鬼王爺的小雕像,面目猙獰,咧嘴笑。每次我們的孩子去看,他們都會很快跑開,認為那是另一個世界,陰郁可怕,神秘和不可預測……。
除了雕像,還有很多石碑放在角殿東和南房沿臺階上,高度不同,形狀不同。碑文沒有明顯的印象,石碑上刻著精美的圖案,經常用手觸摸,覺得很神奇……。
到了20世紀60年代中期,突然有一天,一群人從村里來,拿著錘子、鐵鍬等工具,說要打破四舊。母親見此,把我三兄弟關在家里,說沒人能出去。很快,我只聽到外院的噪音,空氣中逐漸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灰塵氣味……。之后,當我去寺廟時,所有的雕像都消失了。地上到處都是磚塊和土塊,到處都是殘肢和斷臂。甚至每個寺廟屋頂上的水龍頭和獸嘴都被移走了,整個寺廟都亂七八糟……。我們的孩子不知道發生了什么。他們只是在廢墟中尋找嬰兒。他們把彩繪碎片、玻璃眼珠和護心銅鏡帶回家。當他們看到這一點時,他們的母親嚴厲地責罵他們:不,把它們都放回去,所以我們順從地把它們放回原處。
從此,金洞寺不斷變化。
西呼延村成立了林業隊,駐扎在寺廟里;奶奶寺和過道改造成林業隊辦公室;老人寺和普賢寺變成了倉庫;三教堂改為牛圈和飼料室;從山外修建一條山路。東西墻開了兩個大洞,道路從寺廟經過;然后從山上引水下山。一條運河從寺廟的西墻進來,穿過角殿前,繞著奶奶寺和老人寺,從東墻經過,東墻北面又開了一個大洞……。
說到把水引到老師身上,這在當時確實是一個偉大的項目。我記得在開水的那天,村里的許多人都來觀看。我看到水流了下來,水頭在不到兩英尺寬的龍道前呼后擁,上下翻騰,爭先恐后,到處都是白色的泡沫。當時,我很好奇,一直跟著水頭跑到寺東的果園,看到水愉快地流入口渴的土壤,不時地冒出水泡,發出嘶嘶聲……。
在農業學大寨中,許多寺廟的臺階和石沿被用于農田的基本建設,大部分石碑被用作先師溝的修路石。距寺內約1里的兔卵溝有一座土石混建橋,橋下洞口上覆蓋著金洞寺內的石碑。橋洞高寬約1米,人們可以彎下腰,抬頭看,石碑整齊地鋪在上面,石碑上的刻字清晰可見,歷歷在目。1984年重建寺院時,也準備回到原處,但不知何故,這件事后來也沒結束。
不幸的是,大廳里的許多精美的木雕在基本的農田建設中逐漸搬到了建筑工地,用斧頭作為取暖木柴被燒掉了。只有少數被我母親藏在柴火堆里。
到20世紀80年代初,中國實施了改革開放。祖師坡上的梨園被分配給村民,林業隊解散并疏散了寺廟。
金洞寺逐漸恢復了寧靜和原貌。
1984年,政府撥出專項資金,加固寺院圍墻,搶修文殊殿、三教。
到1986年8月,金洞寺被山西省指定為重點文物保護單位。后來,政府修復了去寺廟的道路,并拆除和修復了普賢寺和其他寺廟。到目前為止,金洞寺已經像舊一樣修復,外觀也很新。
我媽覺得宗教信仰逐漸解禁。不管年紀大了,她對寺廟建設投入了極大的熱情,求助于社會各界,修復庭院,載花種樹,重塑佛像。從奇村邀請彩塑藝人秦天云,先恢復正殿、三教殿、老爺廟的佛像,然后邀請令狐莊凈蓮寺僧人吉光師傅完成普賢廟的佛像。角殿的雕像是由聰明的大哥完成的。
1981年,在社會各界的努力下,架線將電引入寺廟。隨后,西呼延和西溝村共同恢復了七月初二傳統的古廟會。
會議當天,人們從十里八鄉趕來,通往寺廟的道路熙熙攘攘;路邊有小販的各種特色小吃、香火、金銀紙;寺廟擁擠、游客、香火、煙霧;連接槍,震耳欲聾;寺廟和尚、居士排隊念經、金鼓,舉行開幕式;也邀請劇團表演;前所未有的盛會……。廟會一直延續到今天。
2006年6月,金洞寺被國務院宣布為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。現在,地方政府正計劃在保護文物和歷史遺跡的同時開發文化和旅游資源,以繼續造福一方。
作者簡介:楊曉龍,筆名小龍,畢業于太原理工大學藝術專業,先后在北京藝術學院和中央藝術學院學習。山西工筆畫協會副主席、山西藝術家協會主任、山西中國畫協會主任、忻州藝術家協會副主席、秘書長。現為山西省民進委員、新府區民進委員會主席。